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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摇滚民谣二十年~西安摇滚客之张楚

  • 发布时间:2023-06-05 13:39:33




        这代老炮儿过后,最值得记忆的就是另三个人,郑钧、许巍、汪峰。郑钧、许巍都是西北人,其实中国摇滚乐应该特别的感谢西北,这片土地培养出了很多优秀摇滚、民谣艺人,他们真正的把西北的文化与真性情融入了他们的音乐,除了老一辈的赵牧阳、赵已然、张楚、郑钧、许巍,后期的野孩子、苏阳、布衣、低苦艾、六个王国、马飞、王建房我都很喜欢,每次听都能感受到大西北人豪迈的真性情。

       后期的暂且不谈,先聊聊郑钧和许巍,他们都来自西安,同样来自西安的还有张楚。一直没有去过西安,但对西安人有种莫名其妙的好奇。我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城市,造就了那么多绝望的灵魂,苦苦挣扎的性灵生命。而且不只是音乐,文学也是如此。我读过的唯一一部贾平凹的作品是废都,就因为他,使我感觉到一种对生命的认真的留恋和绝望的自虐。那是属于西安的,只有西安才能有这样的作品,只有西安才能出来这样的人物,也只有西安才会诞生这样的灵魂。这座十三朝古都,至今已风光不在,但好象至今还沉浸在对盛唐的悲伤回忆里。固执的保留自己的王者风范,不得志却自爱自怜。就像我身处的城市,大连一样,固执的认为自己是港口旅游一线城市,却很少能拿出真正的文化与内涵,而那么一点点真正的文化与内涵也被无知的政府搞得面目疮痍,想想其实只是自爱自怜罢了。 

       
       98年看过克林顿总统来到中国西安,和一个老农作了一个谈话。在电视上,看到那一点阳光的光芒散在那老者身上,别有一种震动。那是属于中国自己的安天乐命的宁静。是深厚的古韵沉淀在身体里的静穆。这么多年我很少听国外的摇滚乐,即使是香港的beyond,虽说因为乐队的队友喜欢曾经玩过,但从心理上说,从未真正喜欢过。我爱东方的文化,我是中国人就应该玩中国的东西,最他妈烦的就是一说话动不动就弄出一个、半个英文单词。一定记得你是中国人;一定要记得尊重你的国家;一定要记得尊重和你沟通的中国人。
     

        高中时代郑钧听的很多,伴随的也久。张楚是最喜欢的一个。如果说郑钧是与自己灵魂痛楚靠的最近的一个,而张楚就是与自己灵魂背叛最贴近的一个。在最早期开始听摇滚乐的时候,我还是喜欢张楚多一些,只是那时还不能懂得其中真义,好玩的心态多过思考。那时他和何勇窦唯合称魔岩三杰,在香港的演唱会让我们无比兴奋,直到后来传说的神乎其神,而何勇对香港流行音乐的嘲讽成为我们一直敬奉的至理名言。何勇对苗族音乐的改编,那一首曲子叫做幽灵,其中的马嘶是神来之笔,至今难忘。把一种悲凉表现的淋漓尽致,充分表漏着他过人的才华。何勇已经不再出带了,而张楚出了几盘之后,也隐匿了很长一段时间。这让我想起当年的罗大佑,我想,大家都是对音乐认真的人吧,宁缺勿滥了。即便是张楚现有的这几盘带,也足以让人难忘。
         
       在音乐人里面,这些人基本都带有诗性的生命感觉,写出的东西别具一格,能够直接透过生命的本然,看到一种悲剧,或者是灵魂的愤怒。从这一点上,和美国垮掉的一代如克鲁亚克等非常近似,我想,对乎生命,认真不一定代表一种恪守传统的古典生涯,而这样的倾诉未尝不是对美好的留恋,对上帝的喃喃自语。张楚第一盒带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其中的封面让我的女同学们倾心不已,认为是酷呆了。尤其是点烟的动作,和奇怪的眼神,都成为焦点。张楚的歌词可以算得上是另类,和任何的矫情无关,他关心的是现实的琐碎的生活,并且从中找到诗性的东西和永恒的命题,无论是《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还是《上苍保佑吃饱了饭的人民》,抑或是《蚂蚁蚂蚁》,每一首歌风格迥异,充满诗意又贴近土地。你无法想象,一个瘦小的身躯里,居然身体中像拥有了一座暗涌激荡的火山,随时能喷发出无穷的力量。关心粮食和蔬菜,关心五谷和向日葵,关心那个年代没有吃饱饭的人民,仿佛能从张楚的身上,穿越千年的时光,回到唐末乱世,邂逅一个叫做杜甫的诗人。对普通人的命运和不甘死亡的灵魂悲壮的关注倾诉,张楚似乎从来不曾停止过,后来造飞机的工厂我更愿意看作是对此哲学化的升华。那盒带几乎没人听得下去了,但他在中国的摇滚乐里面一样是经典的。

           后来,我看到很多人写起张楚,在文化界里面,关注张楚的人似乎更多。就如关注崔健一样。甚至有人把他的姐姐看作是母系谱系的回归,而崔健则是父亲权威的等等,这很有意思。不过我宁愿看作都是对家园的渴望,,人,诗意的栖居在大地上,在无边的流浪之中,发出对家乡的诗意的长声吟唱。在大学期间,我似乎渐渐懂得了张楚,渐渐感到他的痛楚,我和朋友们经常谈起他,但是那时却几乎没有人听他了。如果有一天,摇滚乐成为一种流行的东西,不是因为摇滚乐已经死亡,就是真正的具有现代反叛的青春力量在一个国度已经消失。和以往一样,商业化和无信仰的价值观正在侵蚀这这个国度的音乐,而我依然生活在过去的记忆里,这时光似乎越来越和现在相距遥远。但我依然相信,在某一天,张楚的声音会在中国摇滚乐的殿堂里响起,被更多的人所怀念。

     

       千禧年伊始,港台流行乐开始席卷着大陆,张楚无法适应这个突然看起来变得喧闹无比的世界,在巅峰时期离开北京隐退,因为他认为:“好像失去了精神上的依赖。”从此,张楚似乎突然从人们的世界里消失了。其实,他只是想真正静下心来去思考存在的意义。然而,要在浊世中保留内心的纯粹警觉,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

       几年后,张楚看上去脸上多了不少的皱纹,但眼眸里更多了一份沉淀下来的从容。虽然鲜少出现在媒体面前,似乎和媒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又不彻底远离隔绝,偶尔会有一些“动静”。对于他究竟在做什么,生活状态如何,只能从偶尔的演出以及有时的微博中探知一二。而在前一段,张楚受邀录制了一期《鲁豫有约》,你会看到原来他和我们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现在的张楚,远离市区住在北京六环外,干净整洁的家,面对着镜头和鲁豫,准确无误得表达出自己的想法,能谈笑自如并轻松自在,对于爱情,他说:“我不怎么需要它。”对于一个人的独居是否会感到太过孤独,他说:“人最大能救赎自己的,就是让自己安静。”从万人沸腾到孤身落寞,从耀眼的光环到叹息和不解,他已经不再愤怒和嘶吼,更多的是一种万物在胸海纳百川的包容。“艺术这种东西,提供人更倾向于人性好的一面,我要一个更好的东西。经历了这种起伏,我找到了我自己。我越来越接近我内心,越来越被那个声音去召唤,而那个声音就是成为真正的你自己。”通常我们喜欢某一个人,喜欢的无非是自己想要成为却成为不了的样子,并且在他的身上给予了太多自己无法实现的英雄梦想。希望对方活成自己所想象出来的样子。因此,我们害怕他们改变,也正如此,朴树和许巍不抑郁了,张楚不孤独了,人们的质疑与失望声此起彼伏。却忘了,他们有自己要成长的趋势,而不是要活成我们心中想要的“标本”。经历过近二十年的跌宕颠簸的路途,经历过孤独,熬过了清净,无须再去远方。这些经过岁月河流沉淀后的张楚,那个宽容恩慈的张楚,才是我真正希望他应该呈现出来的样子。张楚如今的修为像是在告诉我们:取经之路在身边,何必西天万里遥。


       他的经历都是传奇。我知道,流浪的灵魂属于真正流浪的人,永远不知家在何处,永远都渴望漂流。

        “经历了历史的混乱,,经历了文化的边缘和主流,当浪漫和粗俗被否定的时候,我的心会更平静,更接近我自己想要的永恒”——张楚



不只是愤怒与亢奋;

民谣不只是清新与悲伤,

   是生活,也是感悟 。    

 老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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