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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纽约流浪是种什么体验

  • 发布时间:2022-06-16 03:33:39


hi,

题文不符,文歌不符。

又臭又长,爱看不看。

嘻嘻


离家的路有千万条,

回家的路只有一条。

——《亲爱的》



大一的时候上WRIT111(写作课),教授是位来自美国南部的花臂大叔。课上他给我们讲述说他父亲因为赌博酗酒,在他和弟弟刚出生就撇下母子跑了。父亲欠债累累,终成了流浪汉,渺无音讯。妈妈一人身兼数职好不容易把兄弟二人拉扯大,弟弟却无心向学,因吸毒而早早辍学。教授云淡风轻的笑着说弟弟不是抽,而是吸毒。所以他时常要报警和警察去街上抓吸high了的弟弟去戒毒所。


有一年父亲节,教授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是:“对不起,如果重来一次,我会选择做一名好父亲。” 教授说这是我收到的第一条也是最后一条爸爸发给我的短信,我不知道他在哪,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每每讲起这些别人看起来是苦难的经历,教授总是面带微笑,就像是在给大家分享电台里听来的故事一样,娓娓道来。


暑假前的最后一节写作课交了论文,我问起教授的纹身。他说胳膊上每个纹身都有个故事,我们约好再开学找教授讲给我听。


可惜,我再也没去见过他。



要问今天我为啥写这篇推文嘛,我不知道。可能因为最近心情鸡儿好有心情码字,即使身边并没什么让人高兴的好消息,但我每天就是乐颠颠的。为啥心情好,可能是因为戒酒很多年的我最近终于身体允许又能喝酒啦!嘻嘻。上次有这么“饱满”的情绪可能还是一年前,也可能是两年前。总之有情绪对于佛系心如止水的我来说,本身就是一件足以让人高兴一阵子的事儿了。不管这情绪是好,是坏,这起码让冷漠的我觉着我还活着,嘻嘻嘻。

昨儿晚约了位鸡儿贵的大湿今早算塔罗牌,生怕错过预约时间,一连定了10多个闹钟早早就一屁股坐起来瞪着眼直勾勾地等,可以说上课都没这么积极了。不出所料,自打出生以来算过的塔罗里就从没有抽到过一张好牌。大湿都惊了,觉得我衰的有点厉害。不过这也不能影响我的好心情,嘻嘻。


本还想着算完塔罗赶紧抓着清晨的尾巴睡个回笼觉,可这一手烂牌抽的让我醍醐灌顶,睡意全无。闲着也是闲着,接着写朝鲜游记吧,结果这才发现去年写了一半的稿子早就在年初和罢工的老电脑一起牺牲了。ok的叭。


01



8年前来到美国,。


大概是7年前吧,有次放学回家发现楼下路口蹲坐了个以前从未见过的白人流浪汉喃喃自语不知在愤怒的骂些什么。,流浪汉自然也没有很多,白人更是见不到几个。流浪的多半是光凭长相叫不出国家的少数族裔,身强力壮的白人流浪汉还是头一次见。


平时会尽量揣些硬币留着路上碰见他们时能尽点绵薄之力。但是我没那么善良,有零散硬币和一块钱的话,我只会给零散硬币;有一块和五块钱的话,我也只会选给一块钱;如果只有5块钱和10块钱的话,我会咬咬牙,牙没碎的话就给5块。我总是挑最小面额的给,哈。


这次楼下新入行的流浪大叔目测身高有190cm,有着3,40岁出头中年男子应有的啤酒肚,显得他在满是亚洲人的华埠额外魁梧。精神恍惚,头发散乱,衣衫虽沾满尘土但也还算整齐,看得出以前应该在办公室工作。,他还属比较体面的了,一看就能明了是刚刚流浪不久。


很想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便进了楼下印度移民开的杂货店买了咖啡和面包出来递给他,然后用我很蹩脚的英文问:“Are you ok?” (你还好吧)



我没有问“How are you”(你好吗),因为听起来太讽刺,我怕他不会按新概念教材里的英文回,“I’m not fine. Fuck you.” (滚尼玛,我不ojbk)

我坐在旁边听他忿忿然控诉了半天生活的不公,也只勉强听懂了零星的几个句子碎片。他叫什么我已然记不得了,只隐约记得他说他公司裁员失业了,老婆也许是跑了,也许是与他离婚了,又也许他压根儿没有老婆。我当时的英语水平还不允许我听懂除了“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以外的对话。


,我家离主街还有个5,6分钟的路程,行人比主街上的要少的多,所以我想他也应该要不到什么钱。回家路上常常会见到他,所以在我有零钱的情况下就会去找他聊天。


有一次回家路上又带着咖啡见到他,他一脸愁容的说:“Hey,我真的不想像一个婊子一样唧唧歪歪,但是能不能麻烦你不要再给我买咖啡了,因为我晚上会睡不着觉。”我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噢,我每次都是傍晚见到他,每次买的都是黑咖啡,没有加奶也没有加糖。


可这次见面,他不但衣服破烂,从头到脚脏兮兮,而且鼻青额肿,一只眼睛还被揍的乌青,嘴角还挂着在风中结了痂的血印。我问他咋了,他皱着八字眉可怜兮兮的说昨晚睡觉被黑人混混找茬给打了。


没什么能帮他的,只好用最苍白无力的语言告诉他,“Everything gets better.”(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他听了眼睛一亮,马上用安慰我的语气说起他申请了XXX政府补助,马上就可以去XXX做XXX了,不用再流浪了,叫我不用担心。


好吧,那段时间里我的英文虽有进步,但还是没听懂他具体在说个啥。


临走前他和我说“God bless you”(上帝保佑你)。


那是我最后一次和他聊天。


第二天我破例买了一杯加了很多奶很多糖的卡布奇诺,可转遍街角也没见他踪影。从那之后他就消失不见了。我想他也许是找到了更好庇护所,又也许是找到政府补助通过了,不必再流浪了。

,我母鸡他叫啥名)


02


,店长叫Will,是个30岁不到,瘦瘦矮矮少言寡语从不会笑的台湾小哥。他手臂上拥挤的图腾刺青与他的身材很是不般配,那种感觉就像是葫芦娃背了个Hello Kitty的双肩包一样突兀。他那从未修剪过的眉毛下面长着一对看起来因为常年睡不饱而发红的眼睛,加上满面胡渣,见了让人心生畏惧。如果他不是店长,我在大街上见到他肯定以为他要去砍人而绕路走。


后来听其他老店员说,Will哥确实有严重的失眠症,平日整夜睡不着觉。可奇怪的是不管多晚睡,他永远都会早早的来上班,然后默默整理仓库,打扫卫生。他永远都停不下来,不是在擦擦这儿,就是在扫扫那儿,再不然就是在泡奶茶,反正总是在默默地做些店员们本应该做的工作。


有次我因为客人刁钻的要求而和一位西班牙裔的客人吵了起来,客人很生气打电话投诉,没想到电话是我接的又吵了半天,最后一气之下投诉到了老板那里。被连累到的Will哥给我打电话了解情况后不但没有责骂我,反而安慰我说没关系,别难过,做服务行业难免会遇见这种事,让我放平心态他会好好和老板解释。


暑假过了一半,突然有一天Will哥说要回台湾不再回来了。


我问了老店员这才知道,Will哥当初是为了相识多年的女朋友要出国,他担心女友,所以后脚孤身一人跟来了美国。可前段日子女友因为种种原因和他分手了,他的美国身份也其实早就过期了,在美国留下来也没有了意义,所以想回国。


为他饯行那天店员们一起在酒吧陪他喝酒,Will哥只是不停的灌自己,喝多了话也还是和往常一样少。我问他:“回家(台湾)有什么打算?”,他红着眼睛回:“我没有家。我想去流浪。”


虽然他喝多了吐字发音都有些含糊,但是望着他愈加发红的双眼,我知道他这次眼睛红不是因为没睡饱,也知道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清晰且认真的。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Will哥。





前两年父母也搬离了纽约,聚少离多,我一下子也没了家不知道该去哪里流浪好。


18岁时,年少气盛野心蓬勃的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毕业,期盼自己可以出人头地在职场商场上拼出一席之地。那个时候的我每个学期修7门课,22个学分,兼职三份工作,积极参加社团活动,每周在校内实习10个小时。每天健身,早8点起,凌晨2点睡,日复日,连周末都是如此。最怕的就是自己无作为,最怕是做一名平凡的人。如期还有几个月就要结束我余额不足的大学生涯,也许是少了野心,缺了动力,又或许是认清了自己的能力,此刻22岁的我更希望能背个包去流浪。寻觅一处喜欢的乡村,圈一片农场,养花养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懂吟诗作对就品茶练字,坐在太阳晒得到的阳台读读书,再养只小黑猫听听我讲无趣的故事。渴了就喝口清酒,倦了就打个哈欠。一日清闲,一日仙,岂不美哉呦。


噢, 这可能不是流浪,是养老叭,哈哈。


最近嘛假期很多,特别想出去一个人走走。可惜攒的钱早就年前在朝鲜和加州败光了,现在去趟开车4个小时外的纽约都得深思熟虑一下。


这假期一多,朋友圈也会热闹起来。倒是也会羡慕这些一到日子就成群结队一起旅行走上个把个礼拜的朋友们,何等幸运。我也想亲眼去阿拉斯加看极光,去冰岛看火山,去看凌晨的海和清晨的雾,看看人间百态。


几个人一起也好,一个人流浪也罢。


(图@李延美拍的美女王第一深夜站在Tiffany & Co.门口流浪,嘻嘻)





飘飘何所以

天地一沙翁



"别流浪了,跟我回家种田嘻嘻"






一个人的世界,一个人的故事。

一人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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